Zettelkasten — 一位德国学者是如何做到高产的

Luhmann 用 Zettelkasten 记事法写了 70 多本书和 400 多篇学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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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hmann 非常高产。

在他近 40 年的研究中，他出版了 70 多本书籍和 400 多篇学术文章，涉及主题广泛，将社会学与生物学、数学、控制论和计算机科学等不同主题联系起来。这意味着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除了大量的文章之外，每四年就要出版七本书。这些书也并不是匆匆忙忙拼凑出来的废话，它们是使他成为 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社会学家之一 的经典之作。

考虑到他是多么的老派，他的生产力更令人印象深刻。在他去世前不久，他在接受 沃尔夫冈·哈根（Wolfgang Hagen） 的电台采访时透露，他没有使用电脑，只用纸笔和一台打字机，他用”二指禅“方式打字。

当被问及他是如何出版这么多作品的时候，Luhmann 曾经回答说：” 我不是一个人想所有的事情，大部分是在我的 Zettelkasten 中发生的。我的生产力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用 Zettelkasten 笔记法解释的 “(德语原文).

由于这样的陈述，Luhmann 的 Zettelkasten 笔记法获得了神话般的地位，并被认为是如此有价值，以至于它目前是一个单独的 研究项目 主题。但 Luhmann 未将他的方法作为一个秘密，它实际上相当简单易懂。这是个好消息! 这意味着我们可以采用他的方法，并获得让他成为杰出知识分子同样的好处:

• 学得更好，
• 更好地思考，
• 发表更多文章，以及
• 更有创造力。

因此，如果你正在写非小说类文章，或者是任何类型的知识工作者，你都应该了解 Zettelkasten 笔记法。

什么是 Zettelkasten？

Luhmann 以不同的方式描述他的 Zettelkasten。有时 他称它为对话伙伴，有时 他把它描述为第二记忆、控制系统、反刍动物，或 化粪池。

一个反刍动物？一个化粪池？他到底在说什么？

让我们从 “Zettelkasten ” 这个词开始。这个日耳曼语单词可以分解成两个部分： “Zettel”，意思是纸条或便条； “Kasten”，意思是盒子。因此，Zettelkasten 不过是一盒笔记，在英语中被恰当地称为纸条盒或卡片索引。

Luhmann 的 Zettelkasten 实际上是一件家具。它由六摞木头抽屉组成，每摞有四个，每个抽屉里都装满了纸条。它的样子是这样的

有点反常，不是吗？

一件家具？难道这就是他的生产力？

不完全是。这就像我把一支铅笔递给尼安德特人，尼安德特人问：” 难道就这样吗？这根小棍子就能让你跨越空间和时间与他人交流并永远记住事情吗？”

正如你所看到的，Zettelkasten 笔记法与一件家具的关系，就像写作与一根小棍子的关系一样。但在我们讨论 Luhmann 的方法之前，让我们先回顾一下其他笔记系统的缺点。

为什么其他记事系统不尽人意

如果你和我一样，已经尝试过用各种方式做笔记。

• 你曾在纸质笔记本上写过，
• 你在书和打印件的页边空白处写过，
• 你使用过智能手机和网络应用，
• 你用文字处理器或文本编辑器做笔记，并试图在你的电脑上用合理的文件夹结构来整理形成的文件， 如果我们现在考虑思维导图、概念图和大纲，我们就离解决方案更近了。这些工具是寻找想法之间关系的好方法。然而，问题是它们只允许你正确地处理几十个想法。你当然不可能在 40 年的时间跨度中把 9 万个想法放到一张概念图中，然后在这些想法中得出联系。但是 这正是 Luhmann 对他的 Zettelkasten 笔记法所做的！

是什么让 Luhmann 的方法如此独特?

如果 Luhmann 把他的笔记记在笔记本上，它们会是这样的:

这些笔记会被铸成一个僵硬的结构，不可能重新排列。

另一方面，如果他只是把它们保存在索引卡或纸条上，没有任何组织，它们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些笔记可能是各自漂浮的，但不可能跟踪它们之间的关系。

他可以像当时其他使用便签盒的人一样，把笔记记在索引卡上，然后分门别类地归档到不同的抽屉或文件夹里。结果会是这样的：

这提供了一些秩序，看起来很整洁。

然而，这种方法的问题在于：每个文件夹都构成了一个单独的筒仓，尽管现实世界的想法很少能被整齐地分类。例如，复杂性的概念存在于生物学、物理学、数学、社会、技术以及其他领域。那么你应该在哪个文件夹中保存关于复杂性概念的笔记呢?

第二个问题是，基于文件夹的方法，很难在被归入不同文件夹的想法之间建立联系。每个笔记显然与同一文件夹中的笔记相关，但一个笔记也可能与不同文件夹中的笔记相关。例如，文件夹 1 中的笔记也与文件夹 2 和文件夹 3 中的一些笔记相关。如果使用文件夹结构，将无法捕捉到这些关系。

这就引出了下一种方法，即采用标签代替文件夹:

这是对文件夹的一大改进，因为现在的分类不再是相互排斥的。一个笔记可以有多个标签，你可以从不同角度查看你的整个收藏，这取决于你关注的是哪个标签。

标签现在已经很普遍了，许多笔记应用程序都支持标签。但你不需要一个花哨的应用程序来使用它们。Luhmann 知道它们，事实上在他基于纸张的 Zettelkasten 中使用它们。

尽管标签有很多优点，但 Luhmann 并不满足于仅仅使用标签。他仍然觉得它们的局限性太大。

任何一个整理过成千上万的笔记并尽职尽责地给它们贴上标签的人都可以证明，标签仍然让人很难看出笔记之间的联系。事实上，如果每个标签都有成千上万的笔记，你收集的笔记就会像没有组织一样混乱。每个标签只是堆积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此，Luhmann 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他除了依靠标签外，还把笔记联系在一起。结果看起来像这样：

笔记和想法不再只是组合在一起，而是明确地跟踪它们的联系。这创造了一个思想的网络，并带来了巨大 的优势。

可以这样想：互联网——或者准确地说是万维网——也是一个思想的网络。当你点击一个链接，比如 这个，你就会从这个页面（你现在正在阅读的页面）被传送到维基百科的主页。从那里你可以点击更多的链接，并以这种方式从一个网页移动到另一个网页，从而探索网络世界。

现在想象一下，与其说网络是一个网，不如说世界上所有的网页都被放在一个没有任何链接的大文件夹里。所有的维基百科页面，所有的博客文章，所有的媒体故事，所有不同报纸的网络文章，所有的 YouTube 视频，所有构成网络的无数网页，都堆在一个大文件夹里。你永远不会搞清楚他。

现在进一步想象一下，如果有人提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使用标签。你会认为这个想法很可笑。我应该用什么来组织这个文件夹里的成千上万个网页？一百万个标签吗？那太荒唐了!

不，组织大量信息并使其有意义的方法是使用网络。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的网页，以及你大脑中的神经元，被组织成一张网。这也是为什么你应该把你想在一生中保留的所有有趣的想法组织起来，形成一张笔记网。

Zettelkasten 的巨大优势

通过使用 Zettelkasten 笔记法，你的笔记成为了一个实体，被编织成了一个更大的思想网络。你添加的越多，系统就会变得越好，而不是越坏。同样，这就像你的大脑。没有人会认为拥有更多的神经元会使你变得更笨。Zettelkasten 也是如此。更多的笔记意味着更多的想法和更多的联系，你拥有的想法和联系越多，你的 Zettelkasten 就越 ” 聪明 “，你的写作就会越有见地。

说 Zettelkasten 变得更聪明，不仅仅是诗意的语言。Luhmann 的意思完全就是字面意思。

让我解释一下：克劳德·香农（Claude Shannon），信息理论之父，他研究的通信，认为需要一些措施来衡量两个实体通信时交换的信息量。他想出的衡量标准被称为 surprisal（也被称为信息含量、Shannon 信息或自我信息）。==Shannon 意识到，一个消息中包含多少内容是由消息的令人惊讶程度决定的

等等，什么？更令人惊讶意味着更多的信息？这是完全正确的。

想象一下，你问一只鸭子一个问题，它回答 ” 嘎嘎 “。你再问鸭子另一个问题，它又回答 ” 嘎嘎 “。你一遍又一遍地问它问题，而那只愚蠢的鸭子却一直回答 ” 嘎嘎 “。你很快就会意识到，你没有在交流，因为永远没有惊喜。鸭子没有传达任何信息。它只是在说 ” 嘎嘎 “。它不是一个聪明的对话伙伴。

现在将其与成熟的 Zettelkasten 进行比较，后者包含成千上万的想法。你有一个问题，带着这个问题，你潜心研究你的 Zettelkasten，通过笔记之间的链接从一个想法转移到另一个想法。由于它包含了这么多的想法，而这些想法是你在多年的时间跨度中收集的，你已经忘记了很大一部分。Zettelkasten 中充满了你多年前添加的、不再记得的想法。因此，如果你带着问题去探索它，Zettelkasten 会以令人惊讶的方式提供答案。在这个意义上，Zettelkasten 比鸭子更聪明，这就是为什么 Luhmann 将其描述为对话伙伴。

当然，为了获得这些好处，Zettelkasten 必须达到一定的成熟度。一开始，它只会包含一些你不会感到惊讶的笔记，因为它们是你最近才添加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 Zettelkasten 将从一个学徒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写作合作者。与此同时，它至少和笔记本或一些花哨的应用程序一样，成为你笔记的存储库。事实上，Zettelkasten 可能从第一天起就已经是一个更好的笔记系统，因为这种方法还有一些其他的优势。

你会学得更好

阅读并不能神奇地增加你的知识。仅仅因为一些文字进入了你的眼球，访问了你的短期记忆，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从中学到了东西。事实上，如果你所做的只是阅读——而且你这样做不是为了娱乐——那么你就是在浪费时间。只进入你短期记忆的东西最终会被遗忘，从长远来看是无用的。几年后，你会觉得好像从未读过那本书或那篇文章。

因此，如果你阅读是为了增加你的知识，那就记笔记吧。如果你要做笔记，就用 Zettelkasten。

Zettelkasten 不仅是你长期积累知识的安全存储库，而且，通过强迫你创建笔记，然后在这些笔记之间建立联系，Zettelkasten 将提高你对阅读材料的理解。正如研究人员 Annie Piolat、Thierry Olive 和 Ronald T. Kellogg 所说的那样：

你明白吗？线性记录信息，如在笔记本上，是很糟糕的。非线性笔记，尤其是图表和概念图，是最棒的。如果不是一个巨大的图表或概念图，那么什么是 Zettelkasten？

你会更专注

这是个人经验之谈。我注意到，使用 Zettelkasten 方法可以让我在阅读时更专注。我认为这是因为该方法将阅读变成了一项任务。我不只是在阅读。我是在寻找灵感，从文本中提取它们，并将其作为笔记输入到我的 Zettelkasten。我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为我的 Zettelkasten 提供养料。我不只是为了变聪明这个模糊的意图而去阅读，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会让阅读变得更有趣，我似乎总是能很快进入心流状态.

你会减少挫折感

Zettelkasten 方法使阅读复杂的文本不那么令人沮丧。你不一定要试图理解整篇文章。你只是在寻找可以融入 Zettelkasten 的想法。谁会在乎你是否理解了所有内容？只要你提取了一些想法，你就在扩大你的知识库，而且文本逐渐有用起来。

你会浪费更少的时间

使用 Zettelkasten 方法，研究永远不会是浪费时间。你永远不必担心某些信息是否值得储存在你的 Zettelkasten 中。如果它是有趣的，就把它加进去，即使你不确定它是否与你目前的写作项目有关。

记住，Zettelkasten 是用来为你的余生储存知识的。如果某些信息现在不相关，它最终可能会变得相关。你永远不会因为增加更多的想法和联系而浪费时间。Zettelkasten 包含的想法越多，它就会变得越好。

你会想得更好

正如 唐·诺曼（Don Norman） 在他的书《让我们聪明的东西：在机器时代捍卫人类属性》中所说的那样，” 独立思维的力量被高估了。如果没有外界的帮助，记忆、思考和推理都会受到限制。[…] 真正的力量来自于设计出能够提高认知能力的外部辅助工具。”

Luhmann 的 Zettelkasten 笔记法，似乎正是偶然发现了这样一种外部援助。他的 Zettelkasten 笔记法不仅通过收集可以参考的想法来帮助他的记忆，而且提高了他的思维能力。这就是为什么他说：” 如果没有 [Zettelkasten] 笔记，也就是说，仅仅靠思考，我不会想出这样的想法。当然，我的脑袋有必要写下这些见解，但不能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德语原文)。）。

我认为，作为一种思维辅助工具，Zettelkasten 的力量可以用三个主要因素来解释。

首先，使用 Zettelkasten 笔记法迫使你去写作。特别是，根据该方法，你必须用自己的话来写笔记，以确保你在未来能理解它们。而任何写作过的人都知道，写下东西会迫使你把模糊的概念变成更清晰的想法。

第二，每当你添加一个新的笔记时，Zettelkasten 笔记法都会迫使你去查找可以建立链接的已有笔记。这会迫使你考虑如何将新想法与你以前的想法联系起来，从而拓宽你的思维。

第三，Zettelkasten 可以存储一系列的想法。思想体系只不过是一连串的想法，而 Zettelkasten 的作用就是将想法联系起来。因此，你今天可以有一个思路，把它作为一连串相互联系的笔记储存在你的 Zettelkasten 中，然后，在未来的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通过添加新的笔记并把它们与以前的笔记建立联系从而继续这个思路。

你会更有成效

Zettelkasten 笔记法给你提供了一个系统的方法来研究信息、构建知识和发展思维。它给你提供了一个可遵循的过程，最终会产生新的想法。这有两个好处。

首先，有一个可遵循的流程，就可以自动执行给定的任务，而不需要过多地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这使你更有效率，从而提高生产力。

第二，对于任何非虚构类作家来说，新想法的数量是衡量生产力的最重要标准之一。作为一种产生新想法的系统性方法，Zettelkasten 笔记法直接影响到重要的产出：可供写作的新想法数量。

你会更有创造力

Zettelkasten 的设计是找到你过去记录的任何想法与你现在或未来记录的任何想法之间的联系。这使得 Zettelkasten 成为一个巨大的创造力工具。毕竟，创造力不过是将想法连接起来。所有新的想法都是基于以前的想法。一架钢琴加上写字就是打字机，一部电话加上打印机就是传真机，一张有文件和文件夹的办公桌加上电视屏幕和计算机就是计算机的图形化桌面界面。每一个新的想法都是一次重新混合，而 Zettelkasten 显而易见的目的就是重新混合想法。

Zettelkasten 原则

Zettelkasten 是一种非凡的工具，可以存储和组织你的知识，扩展你的记忆，在想法之间产生新的联系，提高你的写作效率。然而，为了充分利用 Zettelkasten，你应该遵循一些关键原则。

1. 原子性原理：这个术语由 Christian Tietze 创造。这意味着每个笔记应该包含一个想法，而且只有一个想法。这样就有可能以激光聚焦的方式将想法联系起来。
2. 自主原则：每个笔记都应该是自主的，意思是它应该是自成一体的，可以理解的。这使得笔记可以独立于它的邻居被移动，处理，分离和连接。它还确保即使原始信息来源消失，笔记仍然有用。
3. 总是链接你的笔记：每当你添加一个笔记，一定要把它与已有的笔记联系起来。避免与其他笔记脱节的。正如 Luhmann 自己所说，“每个笔记只是一个元素，它的质量来自系统中的链接网络。”一个没有连接到网络的笔记将会丢失，将被 Zettelkasten 遗忘”(德语原文)。
4. 解释你为什么要链接笔记：当你通过链接连接两个笔记时，一定要简要解释你为什么要链接它们。否则，若干年后当你回顾笔记时，你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它们联系起来。
5. 用你自己的话：不要复制粘贴。如果你偶然发现一个有趣的想法，并想把它添加到你的 Zettelkasten 中，你必须用你自己的语言表达这个想法，以一种你多年后肯定能理解的方式。不要把你的 Zetelkasten 变成一堆复制和粘贴信息的垃圾场。
6. 保留参考文献：始终在你的笔记中添加参考文献，这样你就知道你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这可以防止抄袭，也便于你以后重新访问原始资料来源。
7. 将你自己的想法添加到 Zettelkasten 中：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将它们作为笔记添加到 Zettelkasten 中，同时牢记原子性、自主性和链接的必要性原则。
8. 不要担心结构：不要担心把笔记放在整齐的文件夹或独特的预设类别中。正如 Schmidt 所说，在 Zettelkasten 中，“没有特权地位”，“没有顶部也没有底部”。组织有序发展。
9. 添加连接注释：当你开始看到看似随机的笔记之间的联系时，创建连接注释，即特定的笔记，其目的是将其他笔记连接在一起并解释它们之间的关系。
10. 添加大纲笔记：当想法开始合并成主题时，创建大纲笔记。大纲笔记是一个简单的笔记，它包含了与其他笔记的链接序列，将其他笔记按特定顺序排列以形成一个故事、叙述或论证。
11. 永远不要删除：不要删除旧的笔记。相反，链接到解释旧笔记错误的新笔记。这样，你的 Zettelkasten 将反映你的思维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的，这将防止 事后诸葛亮的偏见。此外，如果你不删除，你便会重新审视那些可能最终被证明是正确的旧想法。
12. 毫无顾忌地添加注释：你的 Zetelkasten 中永远不会有太多的信息。在最坏的情况下，你会添加一些不会立即使用的笔记。但是 增加更多的笔记永远不会破坏你的 Zettelkasten 或干扰它的正常运作。请记住，Luhmann 在他的 Zettelkasten 里有 90,000 个笔记!

如何实现 Zettelkasten

如果你跟了这么久，也许你已经开始为创建自己的 Zettelkasten 感到兴奋了。如果是这样，我有个好消息。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你不需要购买一些昂贵的软件，也不需要像 Luhmann 的原始 Zettelkasten 那样购买一套笨重的木制抽屉。

基于纸张的解决方案

如果你想走老路，采用纸质解决方案，你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鞋盒或类似的容器和一组索引卡或被你剪成适当大小的纸张。然后开始阅读或思考，每当你偶然发现一个你想记录的新想法，就把它写在一张单独的索引卡上。在索引卡的一角，添加一个独特的标识符。Luhmann 保持简单，简单地列举了他所有的卡片。如果你想遵循这种方法，那么你创建的第一张卡片将有数字 1，第二张卡片将有数字 2，以此类推：

如果稍后你想在 1 号和 2 号之间插入一堆新卡片，只需将新卡片放在中间，给它们以 1/1、1/2、1/3 等的标识，以此类推:

通过添加一个斜杠，你可以在新创建的卡片之间添加其他的卡片。例如，要在编号为 1/1 和 1/2 的卡片之间插入新的卡片，请将新的卡片标记为 1/1/1、1/1/2、1/1/3，以此类推：

现在，要在两个卡之间建立链接，只需使用标识符。例如，如果您想创建从卡片 1/1 到卡片 1 的链接，只需在卡片 1/1 的某个位置写上数字 1。类似地，如果你想创建一个从卡片 23 到卡片 2 的链接，在卡片 23 的某个地方写上 2。通过这种方式，你可以随心所欲地连接你的卡片：

如果你想在你的卡片上添加标签，只需把它们写在卡片上:

为了让自己更容易找到带有特定标签的卡片，创建另一个笔记，列出你使用过的所有标签，每个标签后面都有一个与给定标签相匹配的笔记对应的标识符列表:

就是这样! 这就是 Zettelkasten 笔记法的基本实施，只使用纸质索引卡。Luhmann 基本上是这样做的，尽管他使用了一个字母数字编号系统来识别他的卡片，因为他发现数字和字母的组合更容易处理。如果你感到好奇，你可以在 这里 浏览他的卡片（不过请注意，这些卡片是用德语写的，因为那是他的语言）。

数字化解决方案

如果你想要数字化，你有几个选择: 你可以使用像 Roam Research， Zettlr， Evernote， 1Writer， iA Writer 这样的应用程序，或者在 zettelkasten.de 上列出的任何应用程序。你也可以使用 个人wiki，vim 和 sublime 等文本编辑器的插件，或者使用模拟和数字的结合，你把笔记写在纸上，然后扫描它们。

由于 Zettelkasten 应该是终身使用的，所以我肯定会选择一些面向未来且没有任何供应商锁定的东西。我个人选择了纯文本解决方案。

我的 Zettelkasten 是 Dropbox 中的一个文件夹。这让我可以从我的电脑、手机或任何网络浏览器访问我的 Zetelkasten。每个笔记都是一个单独的文本文件，保存在该文件夹中，没有子文件夹。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平整。

每当我创建一个新的笔记，我就创建一个新的文本文件，其文件名由一个时间戳和一个标题组成，就像 zettelkasten.de 的 Christian 所提倡的。例如，现在是 2019 年 12 月 16 日，时间是 13 点 52 分。因此，如果我创建一个题为 “Zettelkasten 是惊人的 ” 的笔记，它将成为一个名为 201912161352-Zettelkasten-is-amazing.txt 的新文本文件。

然后我使用 markdown 和 wiki 风格的双括号链接的组合来写笔记的内容。所以文件 201912161352-Zettelkasten-is-amazing.txt 可能包含以下内容：

# 201912161352 Zettelkasten is amazing  
#notetaking #writing #productivityZettelkasten The Zettelkasten notetaking system is the best notetaking system ever. ## Links  
- [[201912070830-Zettelkasten-principles]]  
- [[201912080935-Niklas-Luhmann-short-biography]]

第一行是笔记的标题，第二行是三个标签的列表，下一行是我写下的想法，最后两行是两个文件的链接： 201912070830-Zettelkasten-principles.txt and 201912080935-Niklas-Luhmann-short-biography.txt. 由于该文件只是纯文本，它基本上可以在任何电脑、手机或平板电脑上用任何文本编辑器打开。这使得它能够适应未来，并独立于任何特定的应用程序。但如果你有一个很好的文本编辑器，支持 markdown 和维基风格的双括号链接，你可以看到你的笔记被很好地格式化。例如，用 iPad 的 1Writer，笔记看起来像这样：

点击其中一个蓝色链接，就可以打开相应的文件。这使得浏览 Zettelkasten 非常方便。然而，我也可以使用另一个支持 markdown 和 wiki 样式链接的文本编辑器，甚至使用不支持这些功能的编辑器。在后一种情况下，我只需选择双括号之间的文本，按 ctrl c 复制我想打开的文件名，然后只需按 ctrl v 将文件名粘贴到我想用来打开文本文件的任何工具上。

结尾

Luhmann 的 Zettelkasten 与其他笔记记事系统不同。该方法不仅仅是为下一个写作项目提供帮助，而是为你一生的思考、写作和出版提供帮助。它的设计可以容纳你想要的尽可能多的笔记，而不会变成无法操作的混乱。而且它的主要目的是在看似不相干的想法之间找到联系。

正因为如此，Luhmann 拒绝以简单的线性方式或根据固定的类别来组织他的笔记。相反，他把笔记组织成一个有机增长的思想网络。

当你自己应用这种方法时，你会遇到粘在书本、笔记本、网页、报纸和其他来源的想法。在 Zettelkasten 笔记法中，你的工作是把这些想法从它们的来源中解放出来，并把它们变成笔记，存放在你的中央资料库中 — 在你的 Zettelkasten 中 — 然后它们被链接到其他笔记上。从本质上讲，你正在创建一个想法的集合，在这里，想法的类型之间没有界限，新旧想法之间没有界限。每个想法都可以轻松地新的想法。这明显区别于其他基于笔记本、文件夹或标签的记笔记方法。

因此，如果你想记住你遇到的想法，如果你关心想法之间的关系，如果你想拥有自己的想法，请尝试 Zettelkasten 笔记法。它是专门为大规模管理思想而设计的，它使 Luhmann 成为一个多产的作家。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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